他们母子,难道注定如此缘浅?怀胎七月,无数期待,只匆匆见了一面,便要道永别了吗?

    秦伯言想安慰她,喉咙却像被塞了棉花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眼眶尽湿,泪水止不住地淌出来。

    他疼婉乔,也疼虎哥儿,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
    易卿把虎哥儿递给秦伯言:“你抱抱他吧。”

    秦伯言小心翼翼地接过来,看着五官皱成一团的他,却分明看出他的眉眼那般像婉乔,嘴像自己……

    生与死,悲与欢,一线之间。

    屋内血腥之气甚重,气氛压抑到凝滞,稳婆都跟着低声啜泣。

    “婉乔,婉乔!”孟氏的声音传来,随即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因为婉乔提前没让告诉孟氏,害怕她跟着担心,但是有小丫鬟在孟氏面前说漏了嘴,她鞋子都穿倒了,一路跑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娘!”婉乔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孟氏见她没事,几乎瘫软在地上,半晌才恢复了些许气力,把目光投向秦伯言怀中大红襁褓。

    看着秦伯言的面色,她还有什么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虎哥儿,你外婆来了,让外婆抱抱你。”秦伯言声音温柔地道,恋恋不舍地看着儿子,泪水打在襁褓之上。“来人,去把侧妃喊来,让虎哥也见见姑姑。”

    子歌一直在等着,刚歪歪闹得实在厉害才离开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一屋子女人,哭成一片。

    “易夫人,”沉香抽泣着拉拉易卿的袖子,含泪道,“季大人在外面找您。”

    易卿叹了口气,也实在不愿意再看眼前的情形,便收拾了下出去了。

    然而过了一小会儿,她却又进来,把秦伯言叫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徐致秋来了,他说他有办法救虎哥,他要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