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是个呆子!

    安生心里暗自啐了一声,推开他,抬手放下帐子,闷声道:“谁要吃药?”

    冷南弦像个孩子一般挠挠头:“要不,我去问问冯嫂?”

    “你敢!嫌我丢人不够么?”

    冷南弦焦急地问: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一件雪白的长衫丢出来:“我要吃饭。”

    冷南弦接住衣衫,明白她是害羞,不敢出去面对冯嫂和千舟,低哑地笑笑:“我去端饭。”

    床帐里窸窸窣窣,是安生在穿衣服。

    冷南弦无奈地穿好衣服,打开门,走出去。

    冯嫂一见他,立即笑吟吟地道:“恭喜公子了。”

    冷南弦面皮也不禁一红,轻咳一声:“安生许多日没有好生吃饭,肚子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冯嫂早就给备着呢,就温在锅里。”冯嫂欢喜地扭身去端饭:“总算是要有喜事了。”

    冷南弦没话找话:“我师父和千舟呢?”

    冯嫂利落地端了饭菜和鸡蓉粥出来,眉开眼笑:“孙神医说他这次回京,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几位故友,公子不必牵挂他。千舟说,他突然想起老爷那里有交代事情做,可能要晚一点回来。”

    这是都出去避难去了?

    冷南弦摇头轻笑,接过冯嫂手里的饭菜,终究是忍不住吭哧吭哧地问:“冯嫂,安生说……咳,不舒服,怎么办?”

    冯嫂“噗嗤”就笑出声来,慌忙忍住了:“一会儿冯嫂烧点水,让她好生泡个澡。”

    冷南弦心慌意乱地应下来,就逃一般地回了后院。

    第二日,夏员外前来探望安生。

    他刚刚办完夏紫芜与夏紫纤的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