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,人不能胡乱发誓。不过,我真的没有和她在一起,也没有花言巧语蒙骗她。”叶南归苦笑一声。

    风轻歌一脸疑惑,“那对她发什么誓?”

    叶南归:……

    这三言两语还真讲不清楚?

    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
    风轻歌足尖三两下一蹬,大刀阔斧坐在了花坛里的假山上,居高临下看着叶南归道:

    “那就从头说起,姑奶奶最喜欢听说书人讲故事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拿起腰间别着的酒葫芦咕噜噜仰脖喝了一口,咂了砸嘴,“喝酒就得听故事,下酒。”

    叶南归苦笑,这是拿我当天桥下卖艺的说书瞎子了?

    小酒都整上了。

    这段往事,是他过不去的槛,绝口不提。

    从未想过要告诉别人。

    但也许是今日遇上韩晴竹,莫名勾起回忆。又也许是绯衣女子这无所谓的态度感染到了他,这有什么不能提的?

    竟然破天荒地有了一股倾诉欲。

    十岁那年,他离家出走。西漠州的寒冬,冰天雪地,走在半路上,他就冻倒了。

    一辆过路的马车救了他。

    “等等,离家出走为什么不带银子啊?傻啊?”风轻歌挑眉。

    叶南归一噎。

    因为当年的情况,真不是离家出走四个字能轻描淡写概括的。

    作为西漠王府的庶子,他自幼喜好画艺和裁衣,父王不能容,父子之间关系十分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