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从嘉长叹口气,“我心里想什么,你都知道,所以,你到底答不答应,让我搬过来住?”

    “夜深了,还请王爷回去吧,你是皇亲,我是外臣,你我深夜相会,恐怕要惹人非议。”

    君从嘉故作不懂的抬了抬眼皮,“狄九你说的是哪种非议?”

    “来人,送客。”狄九凡端起桌上的茶杯。

    君从嘉不敢死缠烂打,只好起身,“那沈渔的事情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把纸条放回去,当做什么都有发生。你不必担心沈渔走后,皇上心情不佳,迁怒太后。听说丞相今日忽发急病,延请全城名医。不过他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病,怕是神医也治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丞相一死,皇上没有证据,便不能拿母后怎样,丞相这病的真是时候。”君从嘉眼角露出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”太后在深宫中浸润多年,怎会是等闲之辈,你关心则乱,多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足不出户,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君从嘉好奇的问道。

    狄九凡嘴角溢出一丝轻叹,“我若这点本事都没有,怕是在战场上时,就已经死了很多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狄九,以后我会保护你的。”君从嘉痴痴的看着狄九凡,满脸心疼。

    “来人,送客。”狄九凡冷眼一扫,君从嘉立马闭嘴,笑呵呵的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第二个发现沈渔失踪的,是西仪公主。

    沈渔本说好要来驿馆看她的,但却没有赴约,西仪公主以为沈渔身体还没康复,便前来探望,但却得到了沈渔已经一天不见的消息。

    其实她并不知道,疼的不行的人,神志已经不太清醒,根本就很难记住自己都说过什么,否则沈渔是绝对不会爽约的。

    西仪公主觉得事情不对,怕沈渔出事,连忙进宫将事情告诉了君怀瑾。

    君怀瑾立即派人搜查,于是,找到了沈渔留下的纸条。

    元宝小心翼翼的将纸条呈了上来,“皇上,沈大人什么都没有带走,只带了随身的佩剑上邪。”

    君怀瑾脸色铁青,手指微微颤抖,打开了对折的纸条。

    纸上的字清秀隽雅,刚直有节,字如其人,像极了沈渔的个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