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封信到此结束,直到最后院长都没有说这封信要寄给谁,陈歌部看完,只在信的开头找到了陈医生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姓陈?难道是我父亲?可他一个开鬼屋的和医生这职业八竿子打不着啊!”陈歌满心欢喜以为找到了自己父母遗留下的线索,现在来看,是自己太乐观了一点。

    打开第二封信,里面的内容更加诡异了。

    “陈医生,我们有必要见一面,事情已经有些失控了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刚刚学会爬的时候,就会去主动寻找自己的母亲,第三病栋里没人清楚这孩子是怎么离开办公室,自己跑到三号病房外面的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护士和医生也发觉这孩子身上的问题了,他很少哭,总是对着某些地方笑,越到晚上越开心,表现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他学习能力极强,说话也变得流畅,可以准确说出一个一个的词语,但是他说出的那些东西总能让人感觉恐惧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孩子眼中的世界和我们不同吧,他把服用镇定、安眠类药物的病人叫做玩具,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死物一般。”

    “他还会对着失去理智的病人挥拳、拍手,面朝病人,目光却盯着病人的肩膀,仿佛病人肩膀上有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最令人不解的是,他很喜欢跑到三号病房外面,也不进去,就直直的盯着房门,能一个人看一下午。”

    “有医生和护士建议我将这个孩子弄走,交给福利机构抚养,他们也被这孩子整害怕了。”

    “送走孩子可能会对母亲的治疗产生影响,我们用了快一年的时间才把他母亲的病稳定下来,不能半途而废。”

    “我否决了医生的建议,大概又过了几个月,警方那里传来了好消息,他们以那辆套牌车为线索,在南方找到了孩子的亲生父亲。”

    “此时孩子母亲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,我们委托律师将孩子父亲告上法庭,要求其承担住院、治疗产生的费用,同时也要求他给孩子母亲一个名分。”

    “官司胜诉,孩子父亲不知是害怕坐牢,还是心存悔意,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。”

    “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,孩子母亲也逐渐走出疾病困扰,这个年轻的母亲在自己孩子面前,显得格外坚强。”

    “后续治疗又持续了半年时间,孩子母亲的疾病已经完得到控制,她没有什么亲人,离开那天除了少数几个医生外,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跟随母亲一起离开,但是在精神病院的这三年已经对他的成长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,直到离开的前一天夜里,这孩子还偷偷跑到走廊上,对着门板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母子两个离开后,我本以为尘埃落定,一切到此终止,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一个完失控的地步。”

    “仅仅过了一年,在那孩子四岁的时候,他又被自己的父亲送了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