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采臣的学识是增加了不少,不过这种学识可不会让人嘴巴变得会说更甜,这些全是他前世从辩论会上学到的。

    在前世,任何道理都是可以辩论的,而正反双方都是以说赢对方为目标。这也是法学生最重要的辩论课。

    至于真理与正义?这东西真的存在吗?辩论越多,越是没有答案。因为站在不同的地方后,其正义与真理也都变得不再相同。

    不是宁母如此,他真的不想拿出来用。一个简单明了,黑白分明的世界真的不想把它弄复杂了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他的目的达到了,宁母总算是听从了宁采臣的意见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冬雪融化,天气也变得更冷了些。呼呼一阵风能吹掉人的耳朵。

    这样的天气,宁采臣是绝对不想出去的,除非他有羽绒服,又或者那珠子再起作用。

    也不知这珠子是不是有什么能耗限制,反正这些日子来,它是越发的不好使了。天越冷越是不起作用。

    偶尔开开窗,置换一下屋中的空气,已是宁采臣做的最多的活动。

    “快点,快点!大家都快点!”

    外面突然间人声鼎沸起来,仿佛所有人都不怕了冷似的。

    “母亲,这外间发生了什么事?”想出去看看,却撞上了宁母。

    宁母叹了口气。“唉!造孽哦。是花石纲,这又要起运了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,这花石纲往年都是这时节起运的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只是皇上说了为了不耽误春耕,这才提前起运。”

    大冬天的搬运一些大石头块子进京,这皇帝到底是体恤民力,还是昏了头了,耍着人玩。

    看到这样的徭役,宁母便会想到自己的丈夫,所以她才会说“造孽”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宁采臣自然也就不会再出去看看了。

    宋朝花石纲,宁采臣是没有能力免除的。他唯一能免除的也只不过是他秀才身份,不必再服这些徭役罢了。

    由于花石纲的提前起运,宁采臣的书僮自然不会来了。家中缺了个壮劳力,孩子也得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