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湖先是被和谐的酬唱曲调吸引,随之起舞的三位舞娘亦是风情万种,撩人心魄。走近了晴湖又发现,还有置桌对弈,泼墨书画的女子,真真都是满腹才情的美佳人。

    若不是清醒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晴湖怕是也会有些恍惚,以为这只是一场纯粹美好的才艺切磋。每个女子都有自己的风情,谁也盖不过谁。所谓百花齐放,争奇斗艳,便是这样的光景吧。

    晴湖徐徐绕到金丝鸟笼的另一侧,原来不只她们三个看客。

    厅内所有的光亮都在笼中,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们都沉默在黑暗中。大约有三十来人,他们坐在正面欣赏这场笼中鸟雀的演出。

    整个场面静谧庄重,似乎没有买卖交易,没有践踏人心,只是一场艺术的唱和。

    晴湖心底翻涌着说不清的恶心。琴心始终牵着晴湖,她带着晴湖后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。

    演出正好结束。

    晴湖感觉到前面安坐的人群微微躁动起来。

    笼中的女子们也从沉浸的艺术风华中清醒,她们的演出异常沉醉,似乎是另一种形式的逃避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歌舞终了,现实兜头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景丰先生突然出现,身后跟着十八个捧着托盘的婢女。

    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站起来,晴湖隐隐瞥到他腰间的弧形弯刀,似乎就是宝室山脚下酒楼里的那个胡子大叔。

    男人走到景丰先生跟前,一个婢女将托盘奉上,景丰先生揭开黑色绒布,取出一把金色钥匙递给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