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晓见她这样虚弱,有些拿不准,“我检查过你的身子,不像是受伤了,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晴湖摇头笑道:“没有,就是全身都脱力了,乏得很,使不上劲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被子下晴湖的腹部处传出来细碎的“咕咕”声。

    两个年轻姑娘相视一笑,只有晴湖面上带着尴尬,又伸手抚摩肚子,希望能停止这么尴尬的声响。

    但晴湖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细微之处。

    如晓掩在唇边的右手,每只手指的指腹,都有或新或旧的伤。一个个的小圆点,像被针扎过留下来的。

    屋子里堆码悬挂着许多植物的草叶根茎,新鲜的,晾干的,切片的,棍状的…

    散发着清冽辛辣的气味。

    房屋是简单的泥木搭建,很平常的乡间屋舍。

    晴湖疑惑的看过如晓一遍,她穿着普通扎染的夏布衣裳,但身上整洁清爽,散发着青草的甘香,没有田间地头劳作过的痕迹。她甚至皮肤白皙细嫩,五官说不上美,却极温柔亲和。

    她不是普通的乡下女子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在鱼山做什么呢?”如晓打断了晴湖飘远的意识,将她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我是晴湖。”晴湖下意识的回答,但她想不起来第二个问题的答案。

    她的脑中仿佛万物充盈,有很多的知识和经验。但是,关于她自己的事情。没有任何线索,只有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“我好像不记得之前的事了。”她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“小姑娘你不要怕,如晓神医会帮你的!”一位老婆婆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来,老婆婆发丝尽白如雪,脊背弯曲成一个勾月似的弧形。

    老婆婆双手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碗,脚步飞快,手却极稳,很快来到晴湖跟前。

    晴湖哪里好让老婆婆一直端着碗,赶忙伸手去接。

    她的手才触到碗底,蓦的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太烫了!